《民主中国》编辑注:此文仅代表作者观点,本刊欢迎持不同观点的作者来稿争鸣。 

首先申明一点:在当今世界文学范畴里,小说艺术和散文艺术。在任何语种中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优秀的散文作品和优秀的小说作品一样,都是可以“文以载道,承传千古”的。因此小说家并不能比散文家更值得令人尊重。

如果用一个比较恰当的例子来做比较的话,我就用“文学是养育人类的精神食粮”这个例子来比喻吧!小说和散文就恰如是“面包和米饭”,有人喜欢吃面包。而有人则更喜欢吃米饭。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因此,凡从事文学创作的自作者,大可不必因为平生没有长篇巨著而耿耿于怀。只要你能写出真性情的散文。就也足够流芳千古了。(倘若矫揉造作,无病呻吟就不作数了)后世人会只凭:“枯藤、老树、昏鸦。”6个字就记住马致远这个名字。

然而,做面包的会叫“面点师”,这个面点师可能不单单会做面包,可能还会做蒸馒头、蒸花卷等一切和面点有关联的美食。况且面包也还有“奶油面包、果酱面包”等多种多样;反之做米饭的御厨们也同样能烹饪出花样百出的美食来的,诸如蛋炒饭、八宝粥之类。

古人有诗云:“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曹雪芹、罗贯中、吴承恩、蒲松龄这些文学大家的名字当然是会被后世人铭记的。但诸葛亮的“出师表”,王勃的“滕王阁序”,不同样也是千古名篇吗?

在本文开头。我用绕口令一样词句,似乎是在幼稚园里教授启蒙课文一样,对土家野夫和杨渡这两位“文学大家”表现出极不恭维的轻蔑态度,是不是应该得到“口诛笔伐”了呢?我期望的当然就是这样,然而能否如愿以偿?这当然要看两位“大家”有没有容人的“雅量”了。

我今天不揣丑陋,已经是第四次谈论《文学与自由》这个话题了。虽说高傲文人大约都会“惜墨如金”,但已经被人指名道姓地说了四遍,依然不做任何回应。这大概、可能就不是有一般“雅量”了,这或曾也可叫“唾面自甘”的。

因为即便就是我这类“脸皮堪比城墙”的“老不死”的“文革余孽”,也忍受不了如此羞辱 ,看到“癞蛤蟆都蹦到脚面上”了,还能再装什么“死猪不怕开水烫”吗?

我冒昧揣度:自诩是”当代胡适”的著名作家土家野夫和“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著名学者杨渡先生,大约都会爱惜羽毛的。所以我在二谈、三“潭”里,尽管“潭”水确实深不见底,可我还是本着探讨、求教姿态,用商榷的口吻与之进行学术交流。我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坏脾气而误伤到同是使用汉语方块字写作的作家同行。

然而,我的包容之心并没有得到应有回报。除了持续得到野夫先生的粉丝、拥趸们的辱骂和攻击之外,野夫、杨渡、程益中、马方、杨錦麟、柴静等文坛大咖都未见只字回应,似乎我的文章就是空气,他们都没看见,也都做了“缩头乌龟”!

我真不知道,这几位不可一世的文坛大咖,竞能对我这个“老不死”的如此包容,我究竟是该“感恩戴德”呢?还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呢?

能促使我四谈《文学与自由》这个不厌其烦话题的诱因是:我今天又看到了两篇文章:一篇是《文学改良刍议》这是胡适先生创作的一篇文章 ,也是新文化运动中倡导文学革命的第一篇文章。这篇文章于1917年1月1日发表在《新青年》第二卷第五期上。另一篇文章是著名作家土家野夫在一年多前的《释疑兼答有人问》。

下面,我就先从胡适先生文章谈起:胡适先生在《文学改良刍议》提出“提倡白话文,反对文言文,提倡新文学,反对旧文学”的口号 ,向封建文学进行了猛烈抨击。中共第一任总书记陈独秀称赞此文为“今日中国文界之雷音”,它与后来陈独秀撰著的另一篇文章《文学革命论》,共同成为新文化运动的檄文。

文学改良刍议



胡适

“今之谈文学改良者众矣,记者末学不文,何足以言此。然年来颇于此事再四研思,辅以友朋辩论,其结果所得,颇不无讨论之价值。因综括所怀见解,列为八事,分别言之,以与当世之留意文学改良者一研究之。

吾以为今日而言文学改良,须从八事入手。八事者何?

一曰,须言之有物。

二曰,不摹仿古人。

三曰,须讲求文法。

四曰,不作无病之呻吟。

五曰,务去滥调套语

六曰,不用典。

七曰,不讲对仗。

八曰,不避俗字俗语。



胡适作品”

以上就是 胡适先生文章的纲目,内文太长,我在此就不再援引。因为我相信自诩是”当代胡适”的著名作家土家野夫是一定也看过这篇文章的。这篇可以说是近代中国文学史上的开启先河之作,历来被后辈文化人所推崇。现在文章问世已经100多年了。但依然被奉为经典。

时迁境改,随着近代白话文日趋成熟,当然也有“文坛大家”对胡适先生的观点提出过质疑。诸如美国的著名历史学家唐德刚先生,就曾经逐条对胡适先生的观点提出质疑。唐德刚先生认为:“作文无需言之有物,小病就是要大呻吟,用典恰恰是中文的魅力。”

我虽不赞同唐德刚先生的观点,但也不否认他质疑的合理之处。我当然更认同的是胡适先生的观点:“作文著述,要言之有物。不能无病呻吟,用典更要精准,不能为了追求文采,就舍本求末。”

这是我的观点。这可能和杨渡先生弘扬野夫的“诗体语言”相互之间是有歧义的。但这就是正常的学术交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嘛!

我想自诩是“当代胡适”的野夫先生赞同的应该也是胡适先生的观点。那他著述行文就该秉持胡适先生的“八事规则”,其一:须言之有物。其四:不作无病之呻吟。

为了能和著名的台湾学者杨渡先生进行学术上的交流。这两天我几乎是全神贯注的在油管上在听老蒲读书。说实在话,浦志强律师所读的这本《国镇》“长篇小说”,虽然已经被众多野夫先生的粉丝、拥趸们交口盛赞,甚至被杨渡先生赞誉为当今文坛的“第五奇书”。可我怎么就感觉不到这本书它究竟是奇在哪里呢?是奇在“不忍卒读”还是“不忍卒听”呢?

然而,纵观野夫先生笔下人物,随处可见的都是硬伤,说通篇都是矫揉造作、无病呻吟和文过饰非,这似乎是冤枉了野夫先生;但如果挤出用华丽词句堆砌起来的所谓“文采”和“诗体汉语”,其间究竟能有几分“干货”?不妨冒昧地请问浦志强律师:“您磕磕绊绊地朗读出来的《国镇》这部书里的几十个人物,有哪个能活灵活现地展现在读者面前呢?

也许是把玩文字几十年的老朽天性愚钝,视力和听力都减退了,鉴赏力也丧失了,看来只能欣赏“下里巴人”的穷酸文人,是根本就欣赏不了“阳春白雪”的。于是在我的眼目中,把野夫先生的《国镇》定义为长篇小说。这实在乃是太屈才了。在姹紫嫣红的世界文学画廊里,他更像是一个“杂货铺”子。当然了美国人叫它“沃尔玛”。法国人叫它“家乐福”。看外饰都冠冕堂皇,但内里其实就是个杂货铺子。“干鲜水货”都一应俱全。如果认真地聆听、浏览完《国镇》这本数十万言的“长篇小说”,挤干人为注入的“水货”,呈现在读者面前的,不就是一具具“木乃伊”,就似乎是进了陕西古墓里去看兵马俑吗?在野夫笔下,这些人物。徒具人形,绝无血肉,更不要说魂灵了。难道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解释吗?

我直言不讳地指出:《国镇》这本洋洋洒洒数十万言的“长篇小说”,看体量似乎是够格的;但经过“粪土生花和磨损万古刀”的淬炼,乃至“别具匠心”的野夫先生的“生花妙笔”修辞,使得这些横七竖八的方块字似乎就“妙不可言”了,就如同老毒物鲁迅描绘的那样:“红肿之际,艳若桃花。溃烂之时,美如奶酪”了。我们“赖以为傲的母语”也由此就变成似乎连“我们自己也无法读得通顺”的“诗体汉语”了……我不得不严肃地告诫野夫先生:“小说不是这样的,连最先锋的‘意识流’小说也不是这样写法的”。

说真话,我用如此轻蔑的言辞苛责著名作家土家野夫,似乎连我自己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但没有办法。我就是一个口无遮拦的老顽童。拒绝谎言说真话。乃是我一贯为人做事的原则。因此我不能不说:野夫先生的《国镇》真不能称其为长篇小说的,把野夫先生的这部长篇巨著说成是“杂货铺子”这当然是调侃了。但从严格意义上解析、这就能算是“地方志”之类的文字,再高抬厚爱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加厚了的散文、传记、野史。至此我终于悟识我的美国朋友为什么会把野夫先生形容成是当代“司马迁”了。

土家野夫在那篇《释疑兼答有人问》中说:“网上所有朋辈评价我的文章,全是同道中人的高看抬爱,我从来愧不敢当。其中有相知甚深的故旧,也多缘悭一面的神交。我感谢他们的青眼相加,但是——目前没有一篇是我恳请或买来的赞誉……”

 我不知道土家野夫此番话语是否言出由衷,姑且我就相信土家野夫先生的这番话不会是从“脚心”发出来的。那么我就要和为野夫“捧臭脚、抬轿子”的名知、清流杨渡、杨锦麟、柴静等几位文坛大咖较较真了。垦请我指名道姓的这几位文坛大咖公开出来为野夫洗地站台吧!来与我这个“不知深浅的老顽童”理辩一下:“所有朋辈评价我的文章,全是同道中人的高看抬爱,没有一篇是我恳请或买来的赞誉……”

 在此我再认真地拷问一次:“土家野夫先生,您所言是真话么?我怎么听出这番话里‘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呢?”你的心里真是这样想的吗?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从您下边这段话语里我又看出“猫腻”了。

下面我用粗体字标示出您这段话:“我长年迎送的过客,也许是别人眼中的大佬,在我这里只是彼此认可的良师益友。我平生不借钱不举债不骗财,26年至今不换电话号码,更不众筹投资任何,甚至连建群吆喝的兴趣都无,遑论其他。”

上面援引的是土家野夫在《释疑兼答有人问》原文,能如此冠冕堂皇地说出上面这一番话。足可展现土野夫先生的“坦荡襟怀”了。然而,土家野夫描绘的是真的吗?他不众筹投资,那投资3000万元的电影《1980年代的爱情》。又是怎么排出来的?在别人眼里是“大佬”,在您这里就是比肩的“良师益友”了,难道这不是在赤裸裸地标榜:“我就是大佬”吗?

“平生不借钱不举债不骗财,26年至今不换电话号码,”这又能够证明什么?我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如果我说:“我已经70多年都没有换过名字了”。这就能够证明我不撒谎不会骗人吗?世界上还真有这样一种人,敢指天戴日地当面撒弥天大谎,而且从来就不会心虚脸红的。

在前面几篇文章里,我就曾多次申明:“作家的人品和文品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事。人贵有自知之明,奉劝土家野夫先生要“心存敬畏,懂得谦卑”。老北京有句俚语:“人家说‘前门楼子’,你说‘胯骨轴子’”。这是那跟那呀?野夫先生既然要释疑,不妨坦率直言,说一句真话即可。这句话就是:“中国人在泰国清迈买别墅,能不能持有永久产权?你对你的朋友们说没说‘基本没有法律风险,可以永久持有,传承子孙’这种谎话。”如果说过这种谎话,现在你无论如何辩解,都徒劳无益,白纸黑字摆在那里:“你土家野夫就是个滥竽充数、欺世盗名的卑鄙文人!”

     庄晓斌2025年5月23日于法国兰斯